李春珂，教授，傳統雕刻，1949年生，北京市人。中國工藝美術大師，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象牙雕刻代表性傳承人，從事牙雕工作56年整。中國藝術研究院、北京服裝學院、北京城市學院碩士生導師。1964年進入北京象牙雕刻廠工作，先后從師于工藝美術大師楊士俊、孫森，學習花鳥，人物等象牙雕刻技藝。1976年，畢業于中央工藝美院特種工藝系。1983年，在西北大學“漢唐工藝研修班”學習。2006年初，李春珂被評為“中國工藝美術大師”。2013年，獲得第二屆中華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薪傳獎”。現任中國工藝美術協會牙雕專業委員會主任，北京工藝美術行業協會副會長，北京非物質文化遺產發展基金會秘書長等社會職務。

北城大師風采丨50年傳承傳統文脈 用心造就牙雕之美 ——記研究生導師李春珂

序 言

北京城市學院在研究生培養中，著眼于京城文化人才培養中的短板，開設了首都非遺傳承類專業，形成了一套傳承與創新融合的教學、實踐體系。學校圍繞首都文化中心地位積極培育非遺傳承類專業，根據其傳承特色探索出院校教育與師承教育相結合的應用型人才培養模式。目前學校中藥學、工藝美術、書法等專業都以該模式為藍本進行有針對性的改良。各專業積極申請省部級校級教研課題，深入開展師承人才培養模式的研究，構建科學的師承人才培養機制。2015年 8月，學校獲批北京市民促項目“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應用型人才培養”子項目“非遺傳承人才項目”。近三年，學校聘請約200位校外專家、行業導師，其中包括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國家級大師 18 人。今天給大家介紹的，就是藝術設計領域工藝美術方向的研究生導師——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象牙雕刻傳承人李春珂。

李春珂，教授，傳統雕刻，1949年生，北京市人。中國工藝美術大師、高級工藝美術師、北京市特級工藝美術大師、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象牙雕刻代表性傳承人，從事牙雕工作56年整。中國藝術研究院、北京服裝學院、北京城市學院碩士生導師。1964年進入北京象牙雕刻廠工作，先后師從于工藝美術大師楊士俊、孫森，學習花鳥、人物等象牙雕刻技藝。1976年，畢業于中央工藝美院特種工藝系。1983年，在西北大學“漢唐工藝研修班”學習。2006年初，李春珂被評為“中國工藝美術大師”。2013年，獲得第二屆中華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薪傳獎”。現任中國工藝美術協會牙雕專業委員會主任，北京工藝美術行業協會副會長，北京非物質文化遺產發展基金會秘書長等社會職務。

在傳統文化及雕刻藝術的造型語言方面，他將傳統繪畫藝術巧妙地融入在作品中，無論是人物造型的高度概括，還是面部表情的細致刻畫，都重在以形寫神，強調神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是李春珂孜孜以求的藝術境界。以清新、自然、生動的藝術表現力，“簡潔”而不“簡單”的文化內涵，成就了他特有的藝術風格與魅力，作品大氣威嚴，渾然天成。

結緣北城

從十幾歲開始學習牙雕至今，李春珂老師一直視“讓牙雕更好的傳承、創新”為己任。2012年9月28日，李春珂老師在2012級新生開學典禮上被聘為北京城市學院客座教授。2015年10月，工藝美系主任陳秋榮教授來到李春珂老師家中，親切看望李春珂老師，共同商討如何將非遺項目引進校園，使傳統技藝在大學校園得到保護與傳承。2017年9月，李春珂老師開始指導工藝美術專業學生的畢業論文。

2018年10月，在陳秋榮教授的積極推動下，“李春珂大師工作室”在順義校區5號實訓樓105成立，同時，李春珂老師被聘為北京城市學院工藝美術方向碩士研究生導師。2019年5月16日，中央政治局委員、北京市委書記蔡奇在我校調研時親切慰問了李老師，勉勵他發揮傳幫帶作用，培養好新一代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傳承人。

李春珂老師密切關注北京城市學院的發展，關注學生學習和生活動態,專注于助力學生的成長成才，他講授的《傳統造像》課程深受廣大師生的喜愛。他不僅在研究生教育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還抽出時間指導本科學生，截止到2020年9月，李春珂老師指導本科畢業生畢業設計30余名，其中，指導15級雕刻方向學生畢業設計《傳統鳳凰紋飾的演變及設計應用》獲評2019年北京市普通高校優秀本科畢業設計（論文）。

北京牙雕

象牙雕刻是一門古老的中國傳統藝術，向以仙姿媚態的古裝仕女和秀麗動人的圓雕花卉見長，形成了高雅、古樸、精細、 遒勁的獨特藝術風格。牙雕制作要經過鑿、鏟、開臉、磨、彩熏等五道工序：鑿，就是開坯成形；鏟，即精細加工；開臉，是做人物面部細致表情；磨，作精細的拋光；彩熏，根據不同的要求，對作品進行染色處理，或熏制成仿古產品。雕刻手法也是多種多樣的，主要運用深淺浮雕、鏤空雕和立體圓雕。

象牙雕刻經過數千年的發展，至清代，形成以廣州、蘇州和北京三地為中心的生產地。各地既在題材和形式上保持各自的風格特色，又在技術上相互交流、相互滲透。廣州牙雕以精細工整、玲瓏剔透為主要風格；蘇州牙雕典雅淳厚，充滿文化氣息；北京牙雕具有雍容華貴的宮廷藝術風格。

北京牙雕為“燕京八絕”之一，歷史悠久，可考的歷史至少可追溯至2000多年前，明清時尤為盛行。明清均設有專門為朝廷制作牙雕制品的機構，藝人多來自揚州、廣州和北京本地，經過各地藝人不斷地切磋技藝，不同的風格、不同的文化氣息相互融合、沉淀，他們在繼承傳統技藝的基礎上，把圓雕、浮雕和鏤空雕等技法結合運用，融為一體，并從古代繪畫、石雕、泥塑等藝術形式中吸取豐富的營養，逐漸形成了北京牙雕工藝精湛、造型優美、裝飾華麗的藝術風格。北京牙雕題材多樣，以仕女、人物、花卉等見長，發揮了象牙細膩的質感，使人物造形栩栩如生。2006年，北京象牙雕刻入選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2017年12月31日，我國全面停止了商業性加工銷售象牙及制品活動。《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有序停止商品性加工銷售象牙及制品活動的通知》指出：“積極引導象牙雕刻技藝轉型。停止商業性加工銷售象牙及制品活動后，文化部門要引導象牙雕刻技藝傳承人和相關從業者轉型。對于國家級、省級非物質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開展搶救性記錄，留下完整的工藝流程和核心技藝等詳細資料......對象牙雕刻技藝傳承人，引導其用替代材料發展其他牙雕、骨雕等技藝”。

北京象牙雕曾被稱為京城工藝美術“四大名旦”之首，但是現在部分雕刻技藝已經失傳，僅余的幾位牙雕大師年齡均在50歲以上。作為燕京八絕之一的牙雕，這門舊時“皇家工藝”傳承至今有著濃厚的積淀，作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象牙雕刻傳承人，李春珂鉆研牙雕藝術五十余年，將這門優秀的傳統技藝傳承下去，如今成了李春珂老師畢生的追求。

刪繁就簡 含而不露 造就牙雕藝術

在北京象牙雕刻廠工作時，李春珂老師每天堅持6個小時的工作和2個小時的畫畫，幾年下來，他練就了過硬的基本工。22歲時，就當上了師傅帶徒弟，成為廠里最小的老師。1983年，李春珂進入西北大學“漢唐藝術研究班”學習，對李春珂來說是一次極好的學習和提高的機會，讓他發現了除牙雕外還有更美的東西，也開始對象牙雕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如果說之前他是工匠，做的是工藝品，此后，他從一味地追求表現技巧、注重形式進而轉向注重簡潔和意境，應該說是一次技與藝的蛻變。

李春珂牙雕藝術的特點是：簡練+神韻。擅長人物雕刻的他，一直將刻畫人物作為創作的主題。尤其是進行仕女的創作，更是一改過去雕工精細、繁密的表現手法，盡量用簡潔而概括的藝術語言，少修飾，重韻味。仕女身上的衣紋雖然少了、簡單了，但也能恰如其分地表現人物的結構，傳遞著一種既寫實又含而不露的韻味。他堅持“中國的藝術不是寫實的藝術，而是寫意的藝術，只有把中國藝術的根和魂抓到，沿著這個方向去發展，才是正道。”

以小見大 展現牙雕溫潤之美

溫潤是李春珂形容象牙最常用的詞語。在他看來，象牙是所有材料中最適合雕刻的。他認為“象牙這種材料十分細膩、柔韌，可以雕刻到每一個細節，比如編織花籃的細條紋、人物的發絲、昆蟲的觸角等等，都能很寫實地表現出來；象牙還可以著色，這是很多材料都不具備的”。但是，由于受象牙材料特有形態的限制，有些題材還是很難用牙雕的形式展現，如何在有限的材料上表現作品，如何讓象牙材料不受內容限制，是李春珂一直研究的課題。

《韓熙載夜宴圖》局部

這幅《韓熙載夜宴圖》是李春珂藝術創作的一次重要嘗試，并獲得很好的藝術效果，得到眾多專家的肯定，獲得了多個獎項。《韓熙載夜宴圖》是中國的十大傳世名畫之一，它再現了唐末宋初官宦生活的場景，包括家具、娛樂、服飾等等內容。以象牙為載體，將這些內容由平面變成立體，是李春珂的一種嘗試，也是一次自我挑戰。尤其畫面中人物眾多，有主有仆、有大有小、有前有后，是牙雕創作中的一個難點。象牙材料窄而彎，較直的很少，而且兩端大、小不同，如何控制這個比例？需要合理的布局與設計，即不能按原作進行一比一的照搬，也不能按比例縮小。要根據原作，將畫面里的人物等根據所在位置的不同進行逐個的放大或放小，進而達到作品整體的協調統一。正如李春珂所說：“一只象牙的體積就這么大，尺寸外延有限，在有限的空間內進行創作，而且要做好很不容易。因此，一件好的作品，一定要認真構思、巧妙設計，掌握寸毫之間的拿捏非常重要。”

創新與危機

文化的積淀，經驗的積累是創新與發展的基礎。象牙雕刻如何創新、怎么創新？是李春珂近幾年一直思考的問題。他認為，創新要從內心出發，哪怕有一點點的提高也是一種創新，創新的目的不是為了表現創新，而是一個新面貌的展現。創新需要有一定的基礎，經過時間的洗禮和經驗的累積，自然而然地就能夠用另一種形式表現出來，脫穎而出。“象牙雕刻的創新和傳承我會一直堅持下去，對于象牙雕刻的理解，我認為應看重其內在的感染力，而不是‘表皮’與形式。人物雕刻其實就是刻畫內心世界，這樣的作品才耐品、耐看、耐回味。”李春珂老師如是說。他認為“象牙雕刻是個非常好的藝術門類，雖然有些絕技己經失傳，但僅現有的技藝也需要花很長時間去學習，而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會的；同時，更需要靠個人的勤奮努力及悟性，去體會這種藝術美，享受牙雕藝術帶來的樂趣。”

了解更多

☆ 2018年11月15日知識產權出版社出版了北京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組織編寫的《北京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口述史 象牙雕刻李春珂》，記錄了李春珂在傳承象牙雕刻這項技藝中的五十多年里的經歷與心得。

☆ 2019年11月，北京廣播電視報非遺頻道非遺人物專欄，發表了《李春珂：牙雕守望 笑盡妖嬈——燕京八絕|非遺傳承人全媒體系列報道之四》，報道了李春珂老師和他的牙雕藝術。

有志于從事雕刻藝術的考生，歡迎報考北京城市學院（11418）藝術設計（工藝美術）專業，師從大家，傳承技藝！